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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非典型忧鬱症(3)(2 / 2)


  「苡韶才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纯粹的朋友,我对她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

  静静听完高咏君的辩解,我缓缓移动脚步,去洗手间给自己泼了把冷水,镜子中的我面无血色,落魄的像女鬼。

  他对我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那堂课我过得浑浑噩噩,老师在台上讲的口沫横飞,甚至全班发笑我都没听进去,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以往我会同高咏君抢最前排的位置。

  「苡韶,你今天怎么了?」休息时间,高咏君拦住我,「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努力扬起嘴角,装出与往日无异的模样,「我没事。」

  「你才不是没事,身体不舒服吗?」

  「嗯,生理期。」

  「那、那我去给你装热水。」

  见他兵荒马乱,我摇摇头,「不用。」

  「那你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说。」

  「好。」

  后来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早返家,本来就有和妈妈谈过高二不补习,下周她代我去补习班退了课。高咏君暑假一直有传讯息问能不能约出来见个面,我自始自终未答应。

  从数资班朋友那听说,高咏君早在上学期中就有女朋友,还是音乐班的高材生,但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也许我没问,因为他表现的就是对我有好感的样子。

  「你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欢。」

  「你们才他妈的没人喜欢!不要以为你做这些不会有恶报。」

  我终究是没等来她们的恶报,上天是不公平的,不然为什么有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因为这个社会永远只会检讨被害者、弱者,伤害别人的人只要哭得梨花带雨,表现的悔意万分,世人便会要求当事人原谅他,再给予一次机会。哪怕这是他为了践踏所使用的骯脏手段,每个人都自以为是正义使者,以为自己那套高尚的价值观才是正确的。

  我可以释然,可我永远不会忘记,忘记她们作贱我的日子;我可以原谅,不过她们欠我一句道歉,一句永远等不来也不可能等来的道歉。

  用浴巾擦乾身体,我套上睡觉穿的t恤和短裤,湿漉漉的发丝披散肩头,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徐子晴跟何姿羽变态兮兮的眼神。

  可能是我啟动的方式不对,我退后几步,她们两个死命扒住门把我拖出来,「啊啊啊你们要做什么?」

  我被她们扑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姿势说多曖昧有多曖昧,何姿羽露出贱贱的笑容,捏住我的下巴学霸道总裁调戏小白兔般抬高,「从实招来!」

  「招什么?」

  徐子晴的十根手指蠢蠢欲动,「你和邵禹杰肯定有一腿。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我一脸懵逼,今天没有下红雨,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莫非我洗个澡便穿越到平行时空?

  「何姿羽跟我说了,刚刚玩游戏时,你和邵禹杰『深情对视』。」

  「我们才没有深情对视!那只是游戏的指令。」

  徐子晴在何姿羽授意下开始搔我痒,「我可是出题者,我说的是和『好感最高』的异性对视一分鐘。」在我百般求饶之时,何姿羽双手插腰,女王风范十足。

  「冤哪!是邵禹杰拉我的。」

  「都别解释,苡韶,没有人能够逼你。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你愿意为了邵禹杰次次妥协,你真的没有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