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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封家大院第79节(2 / 2)


  曾玉宁是从刁家打听来的消息,她哪里知道刁明理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她也不相信这么温文尔雅的人会犯法,在她眼里刁明理和刁家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做什么违法的事了?为什么抓他!”

  顺嫂是从曾玉宁这里听说安红一起被抓了,她完全不知道内情,只是觉得一个人女人做不出什么坏事来,也追着问:“那我小姑呢,她一个寡妇能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连她也被抓了?”

  红果冷笑一声,道:“你们自己去一趟木得问他们呀!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们抓了的。”

  曾玉宁:“我听明理他姐姐说,都是被你们夫妻两个陷害的,你们想要卡德林场!”

  顺嫂终于听出一些端倪了,刚才曾玉宁也没跟她说明原因,原来如此,不禁在天台上跳脚大骂:“卡德林场那可是我姑爷留给我姑姑的!你们为了拿到林场就去陷害我姑姑?是不是人啊?你们!”

  宗炎指了指楼板道,一本正经劝道:“这是老房子,不结实,不要跳,塌了你们赔不起。”

  红果被他逗笑了,她咳嗽了几声,才道:“顺嫂,我得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卡德林场是我爷爷留给我父亲的遗产,它不是你姑姑的。然后我请你也要注意一下称谓,我爷爷跟安红没有结婚,你不要叫他姑爷!”

  顺嫂张着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她哪里知道安红“嫁”的人是谁啊,只知道是个有钱老头,去年已经去世了,卡德林场是那老头留给她小姑的遗产。如果那老头就是李儒年,那这么多年崔玉老太婆骂他们家还真骂对了。

  曾玉宁也诧异,她那天把图纸给刁明理看了之后,后来就一直听刁明理说卡德林场不一般,怎么不一般,他也不跟她解释。

  之后刁家筹钱买林场,好像进展挺顺利的,刁明理还跟她说,她是他的福星,谁知道最后搞进班房里了。现在听李红果这么一说,难道卡德林场最后变成她家的了?

  曾玉宁一口闷气上不来,捂着胸口就是一阵的干呕!

  顺嫂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曾玉宁,这姑娘不会没结婚就怀孕了吧?

  曾玉宁一路小跑下了楼,顺嫂看着她的背影,一边感叹不会怀孕了吧,一边暗中思忖,如果卡德林场是李红果家的,那他们家岂不是暴富了?

  顺嫂突然发现自家和李家之间隔着天堑大河、铜墙铁壁,人家是往上走越过越好,而自己快摸不到李家人的边了,她还在这儿势单力孤跟人作对,那不是自取其辱么,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忙识趣地下楼去。

  宗炎吃完早餐先去了一趟大玉坊,他今天上午要把东西跟吴伯交接一下,等会儿回来再去卡德林场。

  红果吃的慢,她奶奶在边上跟她说话,奶奶问木得那边有没有消息。

  “才提交的诉讼,律师说,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开庭审理。”

  奶奶没去过木得,但她听说过木得那么很乱,昨晚又在旁边听了赖温夫妇的一番话,担心道:“不是在国内,没有靠山,这官司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红果不好跟奶奶说雷鸣帮忙的事,便道:“奶奶你就别担心了,担心也没用,有的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不需要什么靠山。”

  这么自信,奶奶不由笑了,她道:“哎呀,我就是不想便宜安红,昨天那个矿场老板说什么卡德林场的老板娘被抓了,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是安红被抓了?”

  刚才曾玉宁和顺嫂到楼上来找事奶奶不知道,红果便告诉她:“好像是说被抓了,因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抓得好。她要是被抓了,我们官司是不是赢面就大了?”

  逻辑上应该不能这么说,但实际效果应该就是这样的,红果吃着小馄饨,看见门口有影子,抬头看,是张菊梅来了。

  “怎么那么早?吃早饭了吗?”

  “吃了。”张菊梅笑着坐到红果身边来,她道:“我急性子等不及,有另外一个姓马的港商他听说你有黄翡,昨晚来找我,让我搭线,这个人有钱,他要的货多,他的意思是,你这里产的黄翡玉器都给他,他全包了。”

  “全包?”这是大客户啊,靠谱吗?

  张菊梅道:“靠谱,他的货到了香港,除了分销给香港本地商户外,还要销往周边地区,他每年来玉衡都要买几百万的货,有钱的很。”

  红果手上的黄翡如果全出了,林老师他们几个就算是没日没夜赶工,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赶出来的,她道:“他时间有没有要求?太赶了不行。”

  “时间我跟他商量,他可以分批拿。现在就是价格的问题,如果他全包了,他希望能拿到一个更优惠的价格。”

  红果想着,赖温公主岭的玉矿应该还不少黄翡,货源是不愁的,只是整个木得也就公主岭的黄翡品质高,如果价格卖低了,对未来市场循环并不利。

  如果宗炎能拿下公主岭,他们自己就可以通过控制产能来拉高价钱,就像钻石公司一样,控制了产量也就控制了价格。

  “这样,你去跟他说,我这批黄翡已经答应给其他两家了,我现在只能给他匀一点货,新的货源有,但没那么快,如果他要独家供货,香港地区我可以只卖给他一家,但价格不能低,反而要比现在高,你让他考虑考虑。”

  张菊梅搞不懂了,“他独家拿货怎么价格还要更高啊?”

  “就是因为独家,价格才高。到时候市场只有他有黄翡,他肯定会提高价格往外出售的。不能够他一边压低我们这边的进货价格,一边抬高对外售价,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吧?那我为什么要卖给他呢?黄翡那么稀缺,我卖给愿意出高价的不好吗?”红果笑着拍了拍张菊梅,道:“你去跟他聊,反正整体售价高了,你提成也高。”

  销售的提成之前就谈好了,零售给10%;批发的话给不了那么多,只能给3%,但3%已经是市场最高价了,只要做得好,销售是可以发财的。

  张菊梅做事很认真,她又反复跟红果确认了沟通的话术,自己把自己先说服了,然后就赶着去找港商。张菊梅刚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红果在厨房洗碗,起初她也没在意,以为曾家人又在练兵呢,谁知洗完碗出来一听,是娟子和张菊梅的声音,赶忙出去。

  娟子和张菊梅在正院扭打起来了,两个姑娘互相扯头发,谁也不让谁。

  这个时间点,院子里也没其他人,只有曾老太在看热闹。

  红果忙去把她们扯开,问是怎么回事,两人又都不说,过了好一会儿,娟子才说是张菊梅抢了她客户。

  原来这位姓马的港商一开始是娟子去对接的,双方都谈得差不多了,结果被张菊梅横插一杆,把客户抢走了。

  “她就是以低价去抢客户,哪有这样的?”

  张菊梅替自己辩解道:“不是我去抢的客户,我都不知道马先生跟你聊了,是他主动来找我,我跟他大概说了一下价钱,他就说跟我合作了。”

  娟子:“他为什么找你合作?还不是因为你报价低。”

  “我报的价格都是红果给我的统一价,是你自己私下往高了报,你怎么怨上我了!”

  娟子一听,她怕红果误会,忙解释道:“什么叫我私下往高了报,我报价是给人预留砍价空间的,你这样直接把底价给客户看,那客户再一砍价,最后不就是损害了红果的利益吗?你懂不懂卖货技巧啊?”

  “不是我不懂卖货技巧,是我实在。我从来不会在中间偷奸耍滑,私吞差价。不像有些人,以为老板是自己好姐妹,就私自赚差价从中渔利。”

  “你什么意思!”娟子大叫起来,有的时候,声音越大就越显得心虚。

  张菊梅也不让她:“你想怎么理解,我就是什么意思!没做亏心事,你管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