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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第21节(1 / 2)





  那里是停尸间和焚化室。

  她熟门熟路打开停尸间的门,找了个月光能透进来的位置盘腿而坐,再仔细地将烧得面目全非的头重新装在脖子上。

  次日天麻麻亮,真一摸了摸木纹凸出略微僵硬的脸颊,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这会儿有多吓人。

  脸色肯定不对,五官僵硬如同纸人,秀丽漂亮的大黑辫子烧成了渣,看来还得在家躲上两天。

  真一嘴角抽搐。

  赚这么点功德可真不容易啊。

  还好她感受不到疼痛,手脚断了也能养回来,否则下次再遇着这样凶残的人她肯定不敢冲上去。

  她给熊炳云留了请假条,路过休息室时还透过窗户瞥了大旺一眼。

  惊讶于他的睡眠质量竟如此之好,睡了一晚连个姿势都没换。

  实在是,人比鬼强啊。

  走出火葬场,真一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红顶寨是为了找爹问祁珍的事,盛景玚大晚上跑红顶寨干嘛呢?

  *****

  盛景玚到红顶寨干嘛?

  当然是因为秦霍给他递了消息,祁珍盯上秦家塔楼了。

  秦瞎子还算出祁珍的运势变差了。

  盛景玚回余家坝时尚且不知道真一回来的事,便想趁祁珍运势变差,让秦瞎子在她身上做点手脚,查查祈真一的魂是不在了,还是被压制在身体的某个角落。

  现在自然用不着查了。

  祈真一的魂魄出现,那他得问问秦瞎子有没有办法将祁珍赶走,让祈真一回到自己的身体。

  至于回来后如何处理跟凌天奇的婚姻,如何处理那两个孩子,既然祈真一说了不会接手被祁珍扰乱的人生,那盛景玚选择相信她。

  如果她反悔,觉得凌家的日子不错……

  呵!

  也得问他许不许。

  “什么情况下,魂魄能出现在人前,还能有正经工作?”

  秦瞎子一听,手抖了两下,杯子里的茶水洒了出来,他先是诧异地啊了一声,而后皱眉沉思。

  过了一会儿,半信半疑道:“你撞见鬼了?是谁?”

  盛景玚:“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秦瞎子:“按理来说不该存在这种情况。有些事呢,不该说给你们这些外行人听。你只要知道,鬼在咱们阳间也是稀罕物就得了。我跟你说,这人一死啊,那魂就被勾走了,能滞留在阳间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盛景玚沉默片刻:“那些为数不多的鬼魂是因为什么能留下?”

  秦瞎子:“一是执念太深;二是下头特批。”

  “如果你确定自己看见的是魂魄,那么,要在阳间行走必定需要一具壳子,还得有咱们阳间承认的身份。打个比方,知青要领大队的粮,要在红顶寨过日子,户口本就得迁到咱们队来,嘿,这样才有栖身之处。”

  盛景玚:“……多谢。”

  然然,整个东川县这么大,他要到哪儿找祈真一呢?

  “秦老先生,你能再帮我问一次真一的魂现在在何处吗?”

  秦瞎子不解:“前几年不是找过吗,卦象显示她不在了。小子,人没了就是没了,你每年都来山上又是何苦,与其问魂,不若抓了那祁珍刑讯逼问,总能问个答案。”

  盛景玚哂笑:“再问一次吧。”

  他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条老旧磨损的红绳,上面串着几粒植物种子,这在当地叫来尿珠,又叫翡翠珠、一串珠、绿之铃、佛珠草。

  花为白色花穗,果实为白色或蓝紫色,姑娘们爱用它们做门帘、手链。

  盛景玚手里的这条,是两人看电影那次祈真一送给他的。她亲手采的珠子,亲自编的红绳,上面沾着两人的气息。

  秦瞎子接过手链,叹气。

  往常他一提这话,盛景玚立刻变得阴沉,说话夹木仓带棒的。

  今天倒好,他心情格外放松,话语间还带着几分笑意,莫不是终于认清了事实,决定将祈真一放下了?

  放下好啊。

  秦瞎子以为这次卜算依然会是同样的结果,没想到竟发生了变化。

  “这,这……”他惊讶地结巴起来,随即便是兴奋得语无伦次:“祈家那丫头的魂魄居然有反应了,妙啊,竟知道在阴煞地养魂。”

  想当年,那丫头出生时,他隐约算出她命里有一劫,便给她取名为真一,意指唯一,保持本性方得始终。

  他还特意叮嘱了陈红梅,让孩子不要改名。

  为了不显得突兀,甚至破例给祈家老六取了名,说改名这茬时自然也带了那男娃。

  知道小姑娘改名为祁珍后他便又算了一卦,果然命格变了。

  秦瞎子还叹了许久的气,命中一劫躲不过,躲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