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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也许所有人的震憾都比不上其中的两位,那就是安舜禹和曲云哲。如果在这之前,他们还对于封予灏能抱得美人归而耿耿于怀,那此时已经是输得心服口服了。虽然在感情上,他们都自诩并不输于谁半分,但在这样细致却强有力的表达方式面前,他们输了,而且还是完败。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说自己有多爱南宫暮雪吗?

  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人那黯然的神色,封予馨悄悄伸过手去,无声地给他安慰。转投望去,安舜禹发现,在她恬静的笑脸上,阳光折射出的光泽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美好,就像是来救赎人间的天使般,圣洁而绮丽。

  感激地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早就该放下了不是吗?既然从一开始就比别人迟了一步,那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会有任何结果。

  再说,南宫暮雪对他从来都只是朋友之情,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再地陷进去而已,如今不能轻易抽身也是咎由自取。感情的伤,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才会治愈。很多时候,真正放下一个人,并不是把她遗忘,而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心中不再有波澜,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怎么都好,能看到她获得另一个男人给予的全部的爱,还有他毫无保留的宠溺,那就够了。至少她是幸福的,这些他给不了的东西,还是别去强求的好。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宾客们就开始不淡定了,为什么主角都没有出现?既没有看到花车,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出来交代,他们除了默默地吃着提供的精美餐点之外,就是低声私下讨论这蹊跷的事情。

  就在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马达声,紧接着,一辆汽艇乘风破浪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随着距离的缩短,汽艇上那个黑点也在慢慢扩大,更近的时候,大家才看清,原来那上面竟是今天的新郎!想当然,这样的出场方式又迎来了满堂喝彩。

  就连封予馨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哇塞,老哥真是太帅太有型了!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别出心裁的方式,酷毙啦!”那兴奋的模样,好像恨不得冲上去找他签名似的,眼神中的期待,隐隐在盼望着下面的环节会更加吸引人。

  稳稳地将汽艇靠在巨型平台的边上,封予灏这才熄火走了上来,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淡笑着说:“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今天能给大家留下美好的印象。等会儿我的太太进场时,我想请大家都稍微配合一下,保持安静,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包括手机。”

  虽然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特别这样交代,但是能来参加婚礼的,自然交情不一般,大家也都乐得配合。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他才迈开长腿快步穿过海滨栈道,往沙滩上走去。因为那辆缓缓驶来的花车,里面坐着他的新娘。

  应他的特殊要求,南宫暮雪出门的时候已经用丝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在等着她。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会妥善安排好一切,不会有任何问题。

  即使有着很多的不安定因素在他们周围,在这样的大日子里,“枭”的人都会提高警惕,不让任何意外发生。

  感觉到车子停下来,紧接着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红唇就已经被人吻住,扑面而来的除了带着腥味的海风,还有那熟悉的气息。这是她的男人,足以令她全心信任的坏家伙。

  “老婆,你今天真是美呆了!”尽管被丝帕蒙住了一双灵动的眸子,仍然可以看出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泛着幸福的光泽,尤其是唇角的微笑,浑身都在透露着幸福的信息。

  这对于向来话不多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甜言蜜语了,可惜新娘子不打算领情。撇了撇嘴道:“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平时我就不美了吗?你的意思是,只有遮住了半边脸,我才美?”

  别以为结婚的日子里就不会和他抬杠,如果轻易就被约束了,她就不叫南宫暮雪了。看到她这么“顽劣”的死性不改,封予灏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陪着小心地将她慢慢抱出车子,还很谨慎地弯下腰,避免她的头会被碰到。

  安全地将她抱出来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自然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你,和平时美得稍微有点不同。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整天和老婆斗嘴的好处,就是关键时刻依然能保持机智和冷静,不管老婆如何挑衅,都不能被激怒,更加不能随便就接招。根据他的经验,在这样的日子里老婆还找茬,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心情不美丽。

  很有可能自己无意中的某个安排惹毛了她,所以这种微妙的情况下,他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不然影响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在老婆这里受气,他也还是有地方可以稍微发泄一下的。比如狠狠地瞪一眼旁边正抿嘴偷笑的某位专职“司机”,顺带小小的恐吓:“少天,你最近好像都比较清闲是吧?”

  虽然太阳已经偏西,照在身上还是有暖洋洋的感觉,可是被老大这么一问候,莫少天竟然还打了个冷战。唉,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好端端的笑什么啊?老大还在跟前呢,好歹等到他走远了再笑,那样不是很安全吗?

  正思索着要如何应对,南宫暮雪就适时的替他解围了:“干什么?今天这样的日子也要处罚人吗?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稍微对我尊重一点?人家古代的皇帝大婚时还要大赦天下呢!积德,积福,知道不?”

  眼睛看不见没关系,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判断力,从这男人的身体紧绷程度,还有说话的语气,她就能准确地猜到,这坏蛋又在威胁人家了。

  既然老婆大人都开口了,封予灏又岂会再固执己见?当然是百分百的服从咯!莫少天几乎都用膜拜的眼神看着那被蒙住眼睛的人了,嫂子就是他们几个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啊!如果没有嫂子,他们的生活得过得有多黑暗?

  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当初就更应该卯足了劲地帮着老大去追嫂子,现在看来,福利待遇好太多了!即使偶尔要去给嫂子做跟班,偶尔还要给小少爷做菲佣,那都没关系!比起老大这黑面神,还有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他们当然知道该选择什么。

  安然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听着耳边传来的海浪声,还有那黏腻的空气,南宫暮雪有些纳闷地问道:“宾客还没有到吗?怎么会这么安静?”

  如果来了几个人,至少会有人说话吧?这会儿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真奇怪。如果宾客还没到,为什么要安排她这么早就过来?那不是很无聊吗?难道?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让她有点急切地求证:“你不会是打算我们两个人偷偷地举行婚礼,然后放所有人的鸽子吧?”

  不等男人回答,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想到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我就想笑耶!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啊,要是人家以后秋后算账什么的,你必须把责任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能把我推出去哦!”

  玩这么一票大的也没什么不可,但是据她所知,那些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被恶整这么一下,人家会不会从此就跟rhk集团或者威尔逊家族作对?

  那也没关系,详细以这男人和安卡斯的能力,应该可以摆平的,所以玩玩也没什么。至少这里还会有其他人招待宾客,主角不见了不算什么大事吧?

  由于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她只顾开心地自说自话,可是封予灏却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还有一些面带微笑的,呵呵,相信他的新娘一定让大家都印象深刻吧?

  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他唯一的追求就是让老婆开心,所以就顺着她的话茬说:“放心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挡着,谁让我是你老公呢?”

  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让很多人都听到。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欣赏,有钦佩,更多的是祝福。这样身份这样性子的男人,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已经很不容易了吧?而且从他极其自然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就是他们平时的相处方式,他习惯了用这样宠溺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太太。

  走到背景板的前面,封予灏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地上。为了一会儿的其他仪式,他特地不让南宫暮雪穿鞋,这就是为什么还要亲自抱着她入场的原因。

  生怕沙滩和海滨栈道上的沙子或石头会将她细嫩的脚板弄伤,他还是宁可自己累一点,也要确保她的安全。何况这样的重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此时也是让君少宇确认平台的底板很干净很安全,才敢把人放下。

  大手绕到她的脑后,轻轻解下那条丝帕,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环境。突来的光线有些刺目,让南宫暮雪不太适应,微微眯起了眼眸。慢慢能适应这样的光亮程度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台下坐了几十号人!

  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多么过份的话,这些人不会来打她吧?怯怯地闪身靠到某人旁边,脸上维持着略显僵硬的笑容看着大家,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丫的又算计我!”

  靠之!这男人分明就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场,竟然还自得其乐的在一旁看她出洋相?想想都觉得刚才的自己很白痴,当着人家的面说要放人家鸽子?是有多好笑?晕死!

  无视她放在自己腰间使坏的小手,封予灏同样淡笑着说:“没关系,你就当他们是透明的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是我们的婚礼。仅此而已。”不是不喜欢热闹,讨厌人多的场合吗?那他就努力营造出这样的气氛好了。

  总觉得自己像只猴子一样站在台上任人参观,南宫暮雪不太自然的小声问道:“请问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下面是什么仪式?”

  不会是两个人傻笑吧?就算要傻笑那也得回到房里再笑啊,还有这么人呢,这算怎么回事?别告诉她,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头,只怕是有惊无喜,她可承受不住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封予灏也很是纳闷,按照之前他们推算的时间和预演好几次的效果来看,挂钟应该在此时响起才对啊!然后他们就可以开始正式举行仪式了,但是为什么现在还没响呢?

  是他刚才走栈道的步伐太快了吗?这个也有可能,毕竟平时他是独自一个人练习节奏,今天是实操了,心情自然会不一样。心下大喜的情况下,也有可能步伐会比平时要欢快一些,那就再等等好了。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淡笑,小声说:“再等两分钟,应该差不多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因为之前现场所有的东西都有专人检查过,完全是正常使用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在他回过头假装不经意的四下张望时,被那个挂钟的指针给吓到了。为什么现在的时间才四点十分?!不可能!他开着汽艇从海湾的另一面过来时,出发时间就已经是四点二十分了,这个挂钟有问题!

  转过头怒瞪着君少宇,无声地质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交代过,让他务必检查清楚的吗?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挂钟竟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