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什么是人鱼族，什么是人族。

  “我想跟你们一样。”小人鱼伸手指了指他们两个，眼底尽是期盼跟喜爱，显然他虽然知道自己特殊，却也做出了选择。

  是人类。

  姜青柠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抱着小人鱼的手收紧，“我们小鱼真棒，自己都可以做决定了。”

  “嗯嗯！”小人鱼高兴地点头。

  一旁听着她如何哄骗小人鱼的沈云清皱眉，总觉得在姜青柠面前的小人鱼跟在他面前的小人鱼不太一样。

  沈云清盯着小人鱼，眉心拧起疙瘩，“小鱼，你真的要做人类吗？你……”

  “沈少爷。”姜青柠冷声打断了他。

  他对上姜青柠的眼睛，身体微微颤抖，本能告诉他不要继续说下去，眼前的人不是他能够违背的人。

  会被杀掉。

  会死在这里。

  沈云清脸色转白，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滴，“你不应该这么告诉他，他可以拥有更强的力量，不像是人类一样孱弱。”

  人鱼可比人类体质好多了。

  当然也有特例。

  姜青柠并不打算赌这个特例，只是看了眼封泓韫，“我记得你的体质就很不错？”没有机甲的时候，封泓韫自身就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是很不错。”封泓韫笑起来。

  常年的训练使得他体质比很多非人种族更强大，曾在人类社会作为武器的冷兵器对上现在的他，杀伤力也有限。

  不说铜皮铁骨，也差不多。

  “他会像我。”封泓韫抱起来小人鱼，看着跟他相似至极的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柔跟愉悦。

  这是他在乎的人，也是他会豁出一切保护的人。

  “小鱼会跟我一样，变得很强大，到时候你跟我就要靠着小鱼照顾了。”封泓韫声音含笑地同小人鱼开口，唇角勾起，笑得眉眼弯弯。

  姜青柠被如此的封泓韫跟晃得一怔，只觉得面前的人格外的耀眼。

  他不只是帅气好看，还有着能保护她的力量。

  很心安。

  也很喜欢。

  姜青柠扑向封泓韫，抱住他深深呼吸，鼻腔内都是封泓韫身上好闻的气息，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像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猫。

  而封泓韫拖着她的身体，直接道，“宁宁在看什么？”

  “再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你好看啊。”

  姜青柠笑盈盈地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手指挑着他的下巴，直接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因为喜欢，所以最好看。

  她满足而又高兴，手紧紧地握着封泓韫的脸。

  封泓韫被她捏着，无奈地凑过去让她舒服点，没想到的是他刚要靠近姜青柠，他们所在的脚边就响起了轰的一声。

  他直接看了过去。

  是粒子弹，威力不强大，却足够杀死一群人。

  封泓韫面色沉下来，凌厉漆黑的凤眼看向发出攻击的方向，正见到开着机甲攻击的女人笑得开心，仿佛自己在做什么好事。

  “你们这里可真是什么人都有。”封泓韫嗓音冰冷，不悦地看了眼沈云清，掏出放在空间钮内的武器。

  暗红色的巨炮被封泓韫拎起，对准不远处女人身下的机甲，轰的一声把机甲炸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