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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2 / 2)


  若是此次验明苏倾娥口中有假话,他自然会杀了苏倾娥。

  这些倒是不必对罗姑娘说起,因而祁瀚只淡淡一笑,没有作解释。

  倒是苏倾娥憋不住出声带刺道:“你难道不是女子吗?你又为何跟上来?”

  苏倾娥满脸的如临大敌。

  这罗姑娘她是认得的,是个惯会变脸的主儿。

  人前温柔得体,人后蛮横毒辣。

  正是因为吃了太多她的亏了,苏倾娥才不得不提防起来。

  罗姑娘将苏倾娥的模样收入眼中,心道真是稀奇,太子这样利益为先的人,身边怎会带上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

  还是在这样做大事的时候。

  苏倾娥窥见了罗姑娘眼底的轻视之意。

  苏倾娥忍不住道:“我知晓你们此行是要去做什么,临萍这个地方,还是我告诉殿下的。”

  罗姑娘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苏倾娥接着又道:“我还知道你们与先定王的旧部,这群叛党有所勾连是不是?今日他们也会出手相助……”

  祁瀚有些厌憎地皱了下眉,低低出声:“苏倾娥。”

  他唤了她的名字,意在喝止她不知死活的行为。

  但苏倾娥哪里会停下呢?

  今日她就要仗着自己“先知”的本领,还有流落相公子的组织后,得来的种种消息,一并说出来,压一压这姓罗的气焰!

  她要当场震慑住她!

  苏倾娥便又道:“只是你们听过京中传闻吗?钟念月为何被绑后,又好好地回来了?绑她的便是那叛党之首,相公子。相公子见了美人,便把持不住。我看传闻没有错,他就是窥伺钟念月的美色,这才放过了他。恐怕你们是指望不上相公子的……”

  她还没说完,祁瀚突然不耐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祁瀚的手指冰凉。

  这是那日泡了一夜冷水落下的病根。

  这冰凉,凉得苏倾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于是吓得就这样闭了嘴。

  祁瀚这才松了手。

  而罗姑娘闻声后,不惊反笑道:“此事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

  苏倾娥一愣。

  罗姑娘淡淡道:“宣平世子,便是相公子。”

  “什么?!”苏倾娥猛地起身,却一头撞在了马车顶上。

  苏倾娥疼得低吟了一声,抱着头缓缓坐回去,道:“怎么会?宣平世子是为了正钟念月的名声而亡……何况,他是宣平侯的儿子。宣平侯是晋朔帝的忠实拥趸。宣平世子怎么会成叛党呢?”

  “那便是你知道的着实太少了……先定王确实有几分雄才,且生得风流倜傥,模样俊美。他与宣平侯夫人有私,生下了宣平世子。先定王死时,子嗣尽亡,只余下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定王死后,残余旧部寻到他,才拥他为首。称‘相公子’。

  “只是,这世子非是世子,他的出生是他母亲不忠的证明。常人夹在这道德伦理间,也总会有憋疯的那一日。何况他本就是个疯子?他亲手毒杀了自己的母亲。毒杀了当年将母亲献给定王的外祖父。

  “定王旧部见状,心下惶惶,从那时起,定王叛党便隐隐分作了两支。一支依旧拥护相公子,视他为定王正统。一支则分离出去,认为相公子无法完成定王的大业,打算改拥护长公主的儿子。这一支叛党的为首者,姓诸葛。如今与我们联手的,非是相公子,而是这位诸葛先生。”

  罗姑娘淡淡道来。

  苏倾娥一时听得傻住了。

  这中间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而这姓罗的,竟然悉数都知晓!

  上辈子,没了钟念月,却又有个罗姑娘渐渐与太子走得近了。

  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这样的利益关系吧。

  只是她那时不知道。

  罗姑娘能知晓这样多的辛密,而太子却从不和她提起半句。

  苏倾娥想着想着便觉得憋屈,也不去理会什么叛党的领头人究竟是谁了。

  尤其是再想到,如相公子这般的叛党,先定王之子,居然抛却自己一直以来的大业,就为了钟念月的清白,便这样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苏倾娥就更觉得说不出的郁郁了。

  “前方……便是临萍了。”罗姑娘突地道。

  此时祁瀚却突然转过头,怪异地瞧了一眼这位罗姑娘。

  她是太后娘家的姑娘。

  而定王乃是太后的儿子。

  算起来,她应当要称呼定王一声“堂叔”。

  相公子也该是她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