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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谁知她才退开一步, 宋南枝就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晕。”

  陆越下意识的问他:“那带你去休息一下?”

  宋南枝没表态,站着不动。

  他不动, 陆越也不敢动。

  宋南枝等了一会没动静, 半睁开眼睛:“走啊。”

  “哦。”原来不说话的意思是恩准啊, 陆越左右看看, 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晒不到太阳的休息凉亭,“就去那吧。”

  “嗯。”

  陆越眼巴巴看了宋南枝一会儿,宋南枝依然一动不动站着,似乎在等什么,陆越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一瞬间福至心灵,说“等我一下”就跑开了,半分钟以后跑回来,手里多了一把小阳伞,十分体贴的撑开了挡在宋南枝上方。

  陆越:“走吧。”

  宋南枝看了一眼镶着蕾丝花边的阳伞,又看了一眼陆越,一甩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陆越:“……”好不容易才找到,还是跟山庄失物招领处借来的好吗,凑合撑一下怎么了,事儿多。

  夏笙凑过来:“越姐姐,宋哥哥刚才是不是想让你扶他一下,不是说头晕吗。”

  “怎么可能。”陆越收了伞,她还不了解宋南枝?她要是真的敢扶他,估计又要换来一通别靠近我别喜欢我别觊觎我的软警告,真的,男人太自恋了不好。

  陆越跟上去,宋南枝没去角落里的凉棚,径直回了他在山庄房间,陆越有点迟疑,她是应该掉头就走呢还是掉头就走呢?总不能跟进去吧,反正她只要尽到砸了人道个歉的义务就行了,又没有把宋冰块砸出脑震荡。

  她正准备开溜,宋南枝开了房间门,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不想进去啊!

  陆越磨磨蹭蹭挪到门口,她倒不是怕宋南枝潜规则她,就冲他那个一脸禁|欲的样子,谁潜谁还说不定呢……呸,给她一万个宋南枝她也不想(敢)潜。

  她主要是怕自己一进门,就出不来了,从录节目到现在,她都避免跟宋南枝单独出现在同一个密封空间里,这房间又没有摄像头,万一再被关起来她跟谁求救去。

  宋南枝看她不进去也没说什么,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鼻子里还塞着陆越给他捏的纸团,明明是很严肃的画面,换了以前陆越估计早就在心里为自己设想了一百种不同的囚禁方式,但现在她突然有点想笑。

  “您好。”背后响起礼貌的声音,一位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越,“您要的医药箱。”

  “我没有要啊。”陆越摇摇头。

  “我要的。”宋南枝走出来接过医药箱。

  陆越瞬间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鄙视从丹田升起,就流个鼻血,居然还要出动医药箱,摔个跤是不是要去住院?她要撤回前言,宋冰块不是自恋,是超级无敌自恋!

  女服务员给了医药箱不走,眼巴巴的看着陆越,陆越跟她的目光一交接就立马明白了,这充满爱的闪亮眼神,铁定是个小粉丝没错了。

  陆越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不要怕,说出你的愿望吧!

  女服务员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请问,能、能不能帮我要一个我儿砸……啊不是,要一个夏笙的签名!”说完满含期待的看着陆越,“我我我我也看节目了,陆陆你们关系好好啊,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说到后面女服务员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旁边宋南枝的眼神越来越阴沉,让人无形之中感觉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女服务生咽了口口水,没敢说话了。

  “当然可以啊,我告诉他签好了拿到前台去给你?”陆越一无所觉,笑着答应了。

  女服务员战战兢兢递上签名版,迈着小碎步跑了。

  陆越回头,宋南枝一脸冷漠:“进来。”

  “不用了吧……”陆越礼貌推辞。

  宋南枝提了提药箱:“上药。”

  陆越:“……”

  她不情不愿,一步一挪地走进去,宋南枝在沙发上上坐下,陆越谨慎地坐在他对面,高度紧张的精神一触即发,要不是因为砸了宋南枝,不帮他上药说不过去,并且这位“被害人”刚好忘了关门,一直大大敞开着的房门给了她点安全感,她都想哭着打电话给宁以云求救了。

  宋南枝打开药箱,陆越动作比他快,几下子找出酒精和药水,争取早点上完药早点走,结果对着宋南枝被砸的脸看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任何伤口,连被砸出来的红印都没有。

  她只好硬着头皮用棉签蘸了蘸酒精,在他脸上装模作样擦了擦,一抬头,宋南枝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陆越是真的想哭了,是你叫我上药的,自己有没有被砸伤心里没点数吗!qaq

  宋南枝重新拿了根棉签沾湿酒精,抬手去握陆越的手腕,陆越唰一下缩了回去,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动静太大了点,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半天没编出来。

  她太难了。

  宋南枝什么话也没说,等她不动了,再次伸手过来,强势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反过来,陆越小小挣扎了一下,随后才看到自己手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一小片皮肉混杂着细沙,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沾了沙子在皮肤上。

  宋南枝用棉签一点一点帮她清洗伤口,动作很轻,好像怕弄疼她一样。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宋南枝很干脆的把陆越扫地出门了。

  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陆越恍如在做梦。

  她一路走回沙滩,被明晃晃的太阳一烤,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肘上一阵针尖刺痛般的疼——酒精蛰的。

  夏笙远远跑过来,看到陆越的样子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越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陆越觉得自己这两个字非常没有说服力。

  果然,跟过来的宁以云也看到了,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围了上来,焦急的来查看她的手:“小越你手怎么了!?”

  陆越举起自己被包了至少五六层的手,给她包扎的人一副生怕包得不够严实的样子,纱布一直从手臂延伸至手肘,远看活像打了个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