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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哪能兴致来了就白日宣……”他吞掉最后一个字,“太轻率了。”

  李凤鸣既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是他长这么大唯一放在心上的姑娘,应当被郑重以待。

  “萧明彻,你好麻烦啊!只是合帐而已,实在没必要这么多礼。”李凤鸣心累。

  萧明彻强调:“什么叫‘只是合帐而已’?初次不同寻常,这是合帐礼。”

  所谓合帐,本是婚典仪程中的最后一环,叫做合帐礼,如今也被用做雅称,泛指夫妇间行亲密事。

  在萧明彻看来,他俩在成婚大半年后才真正情生意动,如今将有初次的亲密,那就该补上正婚典仪时缺失的最后一项。

  这是大齐淮王妃应得的体面与珍视。

  李凤鸣试图说服他:“你大概不知道,这种事,就该趁热打铁才最好的。”

  等到了晚上,天知道她还有多大兴致。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知道。所以我就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嗯?”萧明彻微恼,偏头衔住她的耳朵。

  “我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李凤鸣闷声哼笑,使力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明彻眸色转晴,薄唇轻柔安抚着她耳上崭新的淡红痕迹,含混轻笑。

  “我在想,你过去到底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姓萧的,你是不是过分了点。既你决定等到晚上才……合帐,就不要动手动脚,也、也不该动嘴!”

  回应她的是几声闷笑,以及流连至她颈侧的湿濡啃啮。

  *****

  因为李凤鸣从小身份不同,过去有许多事都少不得繁文缛节,她心里早就烦透了。

  如今也算因祸得福、重获新生,如非必要场合、必要事务,她其实更喜欢凡事顺心而为。

  在她看来,今早明明气氛恰好,双方你情我愿,就该及时行乐。

  人欲就是天理,都到了色令智昏的关头,守那些条条框框做什么?平白坏了情致意趣。

  可她又不能说萧明彻哪里不对。

  人家要以珍而重之的周全礼数待她,这又有什么错处呢?

  于是她没多言,依了萧明彻的意思。

  两人各自忙碌整日,入夜,李凤鸣懵懵地随着萧明彻进了北院。

  萧明彻果然命人做了精心准备。

  从“沐浴”这个环节起,李凤鸣重温了大婚时已经历过一次的“对席交拜、月下结发”两个环节。

  然后被萧明彻抱进了寝房,换盏饮同心酒。

  同心酒,又称合卺。去年冬的大婚当夜,他俩很有默契地略过了这项。

  卺为剖瓠为二,合之成一器。暗寓夫妇二人从此将合为一,永不分离。

  这过分认真的架势让李凤鸣有些心虚,端着半瓠酒迟迟不敢沾唇。

  萧明彻疑惑蹙眉:“怎么?”

  “呃,你是不是对我……”李凤鸣清清嗓子,故作轻佻地侧目笑睨他,“情根深种,心爱极了?”

  萧明彻赧然红面,以指抵住将她手中酒盏,半强行地帮她沾唇。“你想多了。这是给淮王妃的礼遇。”

  李凤鸣的良心顿时又活蹦乱跳了:“原来如此。那我就沾光承情了。”

  萧明彻笑觑她,心中又甜又没好气。

  这女人,居然倒打一耙。

  分明是她先动心,对他好,他才慢慢……

  总之,谁先动心就该谁先告白。别想使诈哄他先说。

  *****

  初次合帐,女子难免会受些苦疼,李凤鸣对此是有所了解的。

  话本子里都说,只是初时有一点点疼,忍忍就过,接着就会迎来“难以言喻之大善”。

  所以她过去一直坚信,她可以忍受。

  直到她泪流满面,甚至没忍住,很丢脸地发出嘤嘤啜泣,她才明白,她可以个鬼。

  “呜呜呜,这哪里是一点点疼?!”

  萧明彻强行克制着,没敢再妄动。额角有热汗滑下,与她颊边的泪珠交融。

  “再过一会儿就、就好了。”他没什么把握地哄人。

  李凤鸣疼到脑门发木,哭到打嗝儿:“你站着……站着说话,嗝,不腰疼!”

  “你乖些,别乱动。我没站着。”也不是腰疼。他浑身都疼。

  “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因为热衷这种事而成了无道昏君?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