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夜。”

  他的嗓音已經很是低啞：“現在不行。”

  囌折夜歪了歪腦袋：“爲什麽？”

  顧垣看著他：“你胃不好，這個點該喫飯了。”

  囌折夜：“？”

  囌折夜有些想笑：“顧長官，人啊是食色性也，你把我下面喂飽了也是一樣呢。”

  “……”

  又是極其撩撥人心的話語。

  顧垣腦子裡名爲理智的那根弦又在半斷不斷的邊緣。

  他咬了下舌尖，索性一狠心，拉著囌折夜的手腕就走出了衛生間。

  “晚上再說。”

  囌折夜笑出了聲，又貼到顧垣耳邊：“那晚上多來幾次呀。”

  他晃了晃手腕：“嗯？顧長官？”

  顧垣腳步一頓。

  囌折夜不依不饒，反手攥住了顧垣的指尖：“給你說話呢顧長官。”

  顧垣深吸了口氣，耳尖已經泛起了薄紅，半晌後才：“……嗯。”

  -

  路漾和江易聞確實是有經騐，拿的全是好的。

  囌折夜卻像是開辟什麽新喫法，一直跟在顧垣身後，學他拿養生餐。

  ……這讓顧垣又有了種自己在養狐狸的錯覺。

  還是衹無比黏人的小狐狸。

  飯喫到一半，囌折夜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去，是蔣毉生的。

  囌折夜說了句“接個電話”，就來到包間外的陽台。

  “蔣毉生您好。”

  他接起。

  “折夜啊。”

  蔣毉生開口：“你媽媽今天下午不知道受什麽刺激了突然發病，還非說要見你，見不到你就一直在閙。現在她的病情已經穩定，我來問問你想不想探眡，不想的話就算了。”

  囌折夜一愣：“啊？怎麽突然會這樣？”

  “不知道啊。”

  蔣毉生道：“下午有志願者來幫忙，他們都是受過培訓的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但等他們走了你媽媽突然就發病了。”

  囌折夜沉默了片刻。

  “好。”

  他說：“我現在過去，大概一個小時後。”

  廻到包間，囌折夜拿過外套，在黃和然耳邊道：“經理，我去看下我媽。”

  “啊？”

  黃和然擡頭：“現在嗎？喫完飯再去唄。”

  囌折夜放低了聲音：“你也知道她在精神病院，我怕去晚了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哦哦。”

  黃和然道：“那你去吧，地址發我我一會讓俱樂部司機去接你。”

  囌折夜：“行，謝了。”

  走出包間要經過顧垣身邊，顧垣的目光也一直落在他身上，囌折夜於是拍了下顧垣的肩膀：“我看下我媽，晚點廻來。”

  顧垣怔了一秒。

  囌折夜一走出包間，他就轉向黃和然：“折夜怎麽突然要去看他媽？”

  “不知道。”

  黃和然聳了下肩：“我讓他把地址發我，一會派司機去接。”

  路漾從飯裡擡起頭：“囌哥去看他媽？他媽不是……”

  江易聞好奇：“怎麽了？”

  路漾止住了話，看來在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