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舟言咬著銀牙，小聲道：“你之前不是說虐戀值及格就能脫離嗎？既然節點到了，我何必做這個多餘的事情？”

  “節點是到了！可，可是這個節點長達十天啊。”系統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心虛，讓甯舟言被欺負這麽久，這簡直太痛苦了。

  系統無法想象，也不敢想。

  “才十天，我可以堅持的。”甯舟言卻松了一口氣，十天而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是在甯舟言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他在課堂上悄悄地用紙巾擦去眼裡的淚水，落在別人眼中真的是楚楚可憐，被人拍下來傳在了論罈上，不過幾秒就變成了最熱貼。

  然而，幾分鍾後整個貼都被刪除的一乾二淨。

  不過，不知道是誰走漏風聲，關於周如元和甯舟言睡過的言論，一節課的時間幾乎全校都知道了。

  甯舟言被矇在鼓裡，沒人會和他說。

  他衹是察覺到不對勁，班裡人看著他的眼睛太古怪了，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模樣。

  特別下課後，甯舟言分明坐在座椅上沒有離開，卻覺得好多陌生人都站在了門口望著他，就像看著什麽新奇的事物。

  等他擡頭望去，別人的目光又會離開。

  甯舟言心理咯噔一下，縂覺得不安，他有些猶豫，卻還是碰了碰坐在前方的女生，不解的問道：“大家都怎麽了？”

  女生轉過身，卻看著比甯舟言還難過，她眼睛紅腫，對於甯舟言的問題，說了句，“你拒絕我的告白，是因爲我是女生嗎。”

  “什麽？什麽意思？”甯舟言真不知道前桌喜歡他，他壓根沒有看過任何一封情書，但女生怎麽會這麽說。

  女生沒有說話了，她不知道怎麽面對甯舟言。

  這時班裡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小孔雀，你是同性戀嗎？”

  這一句話一出來，本算是安靜的班級裡像是煮沸的水，咕嚕嚕的冒著泡。他們看著甯舟言的眼神有好奇，有痛苦，也有隱秘的高興。

  一人一句道。

  “你真的喜歡周如元？”

  “要和我試試嗎？小孔雀想要靠山的話，我也不錯的。”

  “沒想到小孔雀竟然還挺開放的……”

  “你看上周如元那一點？”

  “什麽……我沒有，我不喜歡周如元，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甯舟言臉色蒼白，說話有些磕磕巴巴，他突然想起來周如元和那群男生。

  心裡突然懂了發生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