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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33节(2 / 2)


  鹤知知蔫哒哒地坐在旁边,整个人都没力了。

  唐大人察言观色,等皇后安排完了便抓紧离开。

  皇后叹气道:“知知,你也年纪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鹤知知双手抱头捂住耳朵,缩着背靠在椅子里:“母后,能不能别说这些。”

  时间那么多,可以说的话那么多,为啥非挑这个说呢。

  皇后拉下她的手,柔和的目光从上至下,把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你小时候胖胖的那样,谁能想到长大了,是个漂亮的小公主。”皇后嘴角噙着笑意,轻轻摸了摸鹤知知的侧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个年纪自己便会思慕郎君,为何你就是不开窍?”

  开窍。

  又是这个词。

  鹤知知想到上一次陶乐然跟她这样说了之后,她在马车上发的那个梦,还有后来在月鸣殿,坐在睢昼腿上时眼前又出现了的梦中的场景……

  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赶紧撇开目光,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摇了摇头。

  皇后又叹了一声。

  “是不是宫中太冷清,我一个人把你带大,没给你好的榜样?”

  鹤知知赶紧抬起眼。

  她最怕母后说自己没把她教好之类的话,最怕母后自责。

  鹤知知凑近抱住皇后的腰肢,晃来晃去:“母后,我就想留在宫里陪着你,不想嫁人,不可以吗?”

  皇后被她哄得发笑,还抬手摸着鹤知知的头发,很宠溺的样子,道:“母后也舍不得你。”

  鹤知知放心地蹭了蹭。

  皇后又道:“所以你若是能招一个能干多才的驸马,也不必搬出宫另外建府,就在靠近中政殿的地方新建一处宫苑做你们的新房便是。”

  鹤知知一僵。

  搞半天还是要成婚啊。

  皇后觉得这个规划很不错,兴致盎然道:“这样,你离母后也近,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分别。若是那驸马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把他丢在新苑中,又回金露殿来住便是,在这宫里,总不会少了给你撑腰的人。”

  听着母后的话,鹤知知有些出神,不由得跟着畅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成婚后的生活似乎的确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有些碍事的驸马。而且母后还说,若是看他不高兴,可以随时丢在殿里不要,那似乎也不会是什么大麻烦。

  鹤知知想着想着,又觉得婚姻这事,的确没有原先想的那么可怕恼人。

  皇后摸着鹤知知的后脑勺,看公主两眼发直,好像一只趴在她怀中发呆的猫,嘴角便隐秘地上扬起来。

  她的女儿,她还是很懂得拿捏的。

  鹤知知一直想着成婚的事。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

  其实如果她真的成婚了,说不定也是好事一桩。

  起码在她梦中的那本书里,那个“鹤知知”是一直没有成婚的,所以她那样囚禁、折磨睢昼,也根本没人能管得了她。

  她既然想改变书中的结局,那自然是越跟那个“鹤知知”不一样就越好。

  而且,虽然睢昼现在已经表示了原谅,但她终究是对睢昼做出过那等孟浪之举,也许睢昼只是装作云淡风轻,但背地里,其实已经非常地害怕她。

  或许只要她成了婚,便不会再让睢昼感受到威胁。

  “咚!咚!”京鼓擂响,宾客齐坐,对彼此举杯高呼。

  赤印国的使臣坐在对面的长桌上,随着乐曲打着拍子。

  宴会已过半,酒过三巡,大家都没了最开始的拘束,放松了许多。

  使臣队伍里有能说汉话的交流官,但大多数人还是只会简单的几个词。语言不能沟通的时候,酒杯和歌乐就成了最好的交流方式。

  使臣席上,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各执一只酒杯,脚步一踮一踮地来到桌前,绕着圈对每一桌都作势敬了一下酒,接着走进场地中间,混入一群舞姬之中。

  旁边的太监想要阻止却来不及,犹豫害怕地看向高位上的皇后。

  皇后没说什么,只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底下。

  那男子颇为优雅地弯腰行礼,脸上带着滑稽讨喜的笑容,还有三分醉意,接着长臂晃动,随着乐曲的节拍和舞姬的动作前后摇摆起来,那动作很有韵律,虽然简单粗糙,但也别有一分美感。

  身后的人群发出惊叹的笑声,使臣席上坐在正中最英俊年轻的那位王子也站了起来,高声用赤印国的话器宇轩昂地说了什么,接着带头鼓起掌来。

  赤印国的交流官赶紧跟着高声喊道:“大臣波鲁为大金皇后、大金公主献舞一曲,祝大金国运昌隆,永葆平安盛世!”

  皇后也露出明艳笑容,微微颔首,官面上的鎏珠在额前晃动:“赏!”

  气氛顿时活泼起来。

  受邀的官员们开始互相走动,寒暄敬酒,鹤知知身边也凑过来几个人。

  是今年的科举进士前三名。

  大金科举看完才能还要看相貌,在殿试上能进前三的,都样貌不俗。

  鹤知知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便怡然站起来,端着杯子朝他们一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