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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还是贝太太看不过去,出来打了圆场,硬生生换了话题。

  “宴会快开始了吧,我们也别站在这,都下楼吧。”

  吕姹这时也顾不上给钟樾和贝苔搭线,好不容易找着台阶,急匆匆寻了个借口就下楼了。

  沈知清和钟樾也跟着下去。

  一瞬间二楼的露台只有贝太太和女儿两人。

  贝太太家里虽然也是豪门,不过出嫁前有娘家撑腰,出嫁后又有丈夫帮衬,所以还是头一回撞见豪门恩怨。

  “之前我还以为钟家是书香门第,他们家老爷子也是读书人,怎么到了现在……”

  话说一半才发现女儿没跟上来,一回头贝苔还站在原地,拿着手机敲打着什么。

  “说了多少次走路别玩手机,你怎么还是不听?写什么小作文呢这是,还不给妈看?”

  贝苔眼疾手快摁灭屏幕:“我学习呢,别打扰我。”

  “学什么?”

  贝苔沉吟片刻:“大概是……烹饪绿茶的一百种方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知道糊弄你妈。”

  .

  和楼上的安静不同,楼下会厅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转角处的盆栽还是沈知清最喜欢的白山茶。

  女孩亦步亦趋跟在钟樾后面,逐字逐句琢磨着刚才和吕姹的对话,发现没有纰漏后,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

  不过安全起见,她还是小小凑近钟樾,低声问了一句:“钟先生,我……我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也是她大意,才不小心在钟樾面前流露出本性。

  钟樾挑眉,明知故问:“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现在不会了?”

  想到上回在公寓沈知清给自己的解释,他好笑:“又是电视中的台词?”

  一个借口用一次就够了,多用一次真实性就降低一分。

  沈知清忙不迭摇头:“那倒没有。”女孩话中还带着小小的得意,“是我自己想的。”

  她垂首,“虽然演的剧不多,但是我之前演过一部家庭伦理狗血剧,里边有一个角色和吕小姐差不多,所以比较有经验。”

  说到底艺术还是来源于生活。

  一想到沈知清那堪称光辉事迹的出演经历,钟樾就一阵头疼,半点也不想去翻沈知清之前的参演作品。

  有钟樾在旁,落在沈知清脸上的目光瞬间多了一倍。

  吕姹有意和贝家联姻众所周知,这会见钟樾带了小情人出来,个个都卯足了劲,想要一睹好戏。

  小辈玩闹是玩闹,但是没想到钟老爷子一下楼,第一个见的就是沈知清。

  老爷子虽然年逾古稀,不过还是精神矍铄,笑呵呵朝沈知清一招手。

  “钟樾这小子捂得可真紧,上回我说想见你,他都不让。”

  湖景山庄除了装潢奢华之外,会厅的油画全是主人家搜罗过来的真迹,正中钟老下怀,所以钟马才会定在这边。

  这会也成了钟老考验人本领的考题。

  “钟樾说你最近在学画画,那你看看墙上这幅怎么样?”

  木板油彩,拉斐尔的《圣母圣婴图》,自然没有诟病。

  沈知清难得认真,末了又道:“不过拉斐尔最知名的作品还是《雅典学派》,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去梵蒂冈看看。”

  “这还不简单,让钟樾带你过去就行了,反正他整天也没事。”

  不止是吕姹,就连钟樾也没想过沈知清这么会讨钟老爷子的欢心。

  钟老爷子一生最爱读书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接自己话茬的,更是喜不自胜,笑得合不拢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本领适用于名利场的每个人。

  先前还瞧不起沈知清的,这会都上赶着搭话,企图借住沈知清和老爷子搭上关系。

  焦点被剥夺,吕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今天是她第一次在钟老爷子的寿宴亮相,本来还琢磨着能出个风头,结果风头没有,气倒是吃了满满一大壶。

  先前想要做压轴的《荷塘翠鸟》也被吕姹提前拿了出来。

  钟马也在一边帮腔:“爸,小姹知道你喜欢齐老先生的作品,特地花了好长时间才买到的。”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油嘴滑舌得厉害。

  一番添油加醋之后,恨不得将吕姹买画的历程,写出个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的难度出来。

  单是“这可是齐老先生的真迹”这句话就强调了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