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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得知了夏青青的身份,杭铎忙起身道:“原来是骠骑大将军的孙女,你看这事儿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夏青青瞪他:“谁跟你是自家人!我爷爷当年统领风林火三军,你们边军还是近十年才新编的第四支军队,末流罢了。”

  “我们虽然是近十年新编的,可大大仗打了几百场,打得唐国落花流水。风林火三军那都是明日黄花了。”杭铎也不服气,又跟夏青青呛了起来。

  他属下连声称赞:“将军威武,都会用成语了!”

  眼见着两边又要闹起来,太子清了清喉咙:“事情的原委我已经知晓了,这帐一个个算。杭铎,你方才太子妃什么?”

  杭铎的冷汗涔涔而下,赶忙捧起酒杯道:“太子妃人之姿,我们孤陋寡闻,没见过仙女下凡,方才都是我们胡。弟兄们,咱们罚酒三杯!”

  太子麾下的十来位将军齐齐捧起了酒杯,连干三杯。

  凌铉初冷哼道:“这件事姑且过去了。”他看向夏青青,“他们胡言乱语无非是粗鄙无知,你的这话若是信口雌黄,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夏青青一惊,被太子那么一瞧,顿时瑟缩着往苏衍身旁靠了靠。苏衍瞧向大哥,苏家大哥起身拱手道:“殿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百文买命的法早已经传了多年。我们兄弟几人来京城未几,可已经不止在一处听过此事。这话不是夏姑娘第一个的,若要问责,也清算不到她的头上。”

  苏亦行问道:“青青,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我爷爷提到的。三军有些旧日的将领来夏府寻我爷爷喝酒,他们的。”

  杭铎梗着脖子道:“放他娘的”一个“屁”字还没出口,被太子一个眼神威压,又拐了个弯变成了:“胡,我们边军治军严谨,不打仗的时候还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之下去帮忙干农活。怎么可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治军严谨?跑出来喝酒打架就是你们军中的风气?”夏青青反唇相讥。

  “你——你——”杭铎被抢白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苏衍对夏青青比了个大拇指,夏青青露出撩意的神色。

  太子沉声道:“一些流言罢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起了!”

  苏家大哥上前道:“殿下知道了这件事,难道不彻查到底么?”

  “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何必理会。”

  “可是三人成虎,若是放任这样的谣言继续流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杭铎哼哼道:“我看谁敢,以后老子撕烂他的嘴。”

  苏亦行看着她大哥,略略思忖道:“殿下,我觉得大哥的对。事关你的清誉,还是得查明谣言的来源为好。”

  凌铉初转头瞧向她:“这样的谣言,你信么?”

  一屋子的目光尽数落在了苏亦行的身上,她暗暗攥紧了拳头,但是对上了大哥鼓励的目光,鼓起勇气道:“在我与殿下相识之前,我对殿下的了解全都来自于这些流言。那时候,我是信的。”

  满堂寂静,众人就连呼吸都放轻了,偷眼瞧着太子。这等忤逆的话,即便是杭铎这样跟着太子出生入死的,也是从来不敢多的。太子妃这胆子可真是不。

  凌铉初凝视着苏亦行:“那相识以后呢?”

  “殿下其实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也很勤勉政务。只是…只是…”

  苏秋昀预料到五怕是要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只是,和几位将军闹出了今的事儿,也有咱们兄弟几个的错。我替兄弟几个自罚十杯!”

  苏亦行抬手制止了他,起身走到大哥身旁:“只是殿下行事不计后果,恐给人可乘之机。若殿下认为我兄长犯颜直谏冒犯令下,妾身愿意替兄长领罚。”

  苏衍上前一步道:“要担责任也是做兄长的担着,殿下要责罚冲我来。”

  凌铉初冷笑:“你们兄妹情深,倒显得我多不近人情,自然是要罚!”

  四兄弟上前挡在了苏亦行面前,要杀要剐,他们替妹妹顶了。

  凌铉初不疾不徐道:“罚酒十杯!杭铎,备上!”

  话音一落,方才还一脸慷慨赴死挡在苏亦行面前的四兄弟立刻潮水一般徒了苏亦行身后。

  杭铎一跃而起,带着兄弟们取了最大的杯子,排满了几张桌子。苏亦行瞧着眼前的酒,面不改色。

  杭铎几人也不由得看向太子,这十杯酒太子难不成还真让太子妃喝?

  太子也不希望苏亦行喝那么多酒,便一直看着苏家这几个兄弟,却不见有人替苏亦行担了。终于一直没话的老三晃着手中的折扇上前,笑道:“妹妹,这酒——”

  苏亦行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替三哥分担三杯吧。”

  “好啊。”

  老四苏秋昀也腆着脸道:“妹妹,我酒量不好。要不然——”

  “三杯。”苏亦行爽快道。

  苏衍义愤填膺道:“老三老四,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让妹妹替你们喝这么多酒!妹妹,二哥绝不会似他们这般寡廉鲜耻。你替二哥喝两杯就校”

  一旁的大哥苏简希一直不言语,苏亦行主动道:“大哥,你不喜饮酒,我替你喝一半吧。”

  苏简希略略颔首:“有劳了。”

  太子和他麾下的将士们都看傻了眼,杭铎掰着手指算道:“这得有27杯酒啊!”

  夏青青撇嘴道:“23杯,边军之中怎么尽是你这样的盲流。”

  杭铎也顾不上生气了,一屋子人寂静无声地注视着苏亦行,她端起了一杯酒仰头而尽。太子咬了咬牙,这叫什么兄长?!竟然如此欺负他的媳妇儿!

  他厚着脸皮起身踱步到苏亦行面前,负手道:“你一个女子,喝什么酒?成何体统?我来。”着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