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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第7节(2 / 2)


  除此以外,脸刚好被掉下来的黑板擦砸了一下,竟蹭出一条两厘米左右的口子,渗着血丝。

  一贯优雅淡定的祁珍痛得脸部抽搐,表情狰狞。

  教室里的孩子吓傻了,反应过来后立马跑过来扶她,第一次没扶稳,上半身刚抬起一点点便又跌了回去。

  疼痛翻倍!

  “滚开,别碰我——”

  一连串的意外令祁珍暴躁失态。

  哪里还是孩子们记忆中温柔可亲的祁老师,她脸上毫不保留地厌恶深深刺痛了小朋友们的心。

  他们隐隐觉得今天的祁老师很可怕,像……坏人。

  而祁珍满脑子是这几日的倒霉事,根本没心情维持人设,更没注意到学生们害怕的神情。

  把他们吼了一顿后,撅着屁股气冲冲回家了,连孩子都忘了接。

  *****

  红顶寨下山后便是余家坝,余家坝走路半小时就能到旭丰镇。

  但旭丰镇到东川县坐车得一个多钟头。

  每天只有两班车,早上九点半一班,下午两点半一班,错过了便只能走路。

  真一没钱,她也没坐过大巴车。

  从前到东川县偷偷卖晒干的山货时她都是天没亮就起床赶路,走上五六个小时进城。就连约了盛景玚看电影那次也是如此。

  她不觉得辛苦。

  像她们这样的穷人家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宁愿走一整天路也好过花五毛钱车费。

  那时候,盛景玚似乎看出她舍不得坐车,看完电影后不知打哪借了辆自行车,载着她骑了快两个多小时,一直把她送到红顶寨山脚……

  当时她心里甜得咧,像吞了一大罐蜂蜜。

  有些经历哪怕过去十年百年,只要她还记得清晰,回忆起来总会不知不觉流露出笑意。

  然而回忆越甜,她心里空着的那一块就越大。

  真一看着熟悉的街道,和六八年没什么区别的集市,神情微微怔忪。

  但很快,她就从怀念里挣脱出来。

  不再想盛景玚现在如何,而是坚定地朝着黑烟最浓,阴气最重的地方找去。

  “叩叩——”

  门没关,真一随手在门上敲了敲,待办公室里唯一的工作人员抬头,她清咳了一声,抬头挺胸,倍儿自信,一副“我上头有人”的架势走了进去。

  对方大概六十来岁,头发花白,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一板一眼道:“名字。”

  真一愣了下:“……祈真一。”

  心里忍不住腹诽,阎君不是说一切都打点好了吗,怎么还问她名字,难道这就叫走过场?

  那人取过桌上一本册子,迅速翻动。

  眉心渐渐拧出褶子:“几号送来的?批条拿过来了吗?”

  祈真一:“????”

  对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抬头瞪真一:“你是祈真一的亲属吗?他的遗体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公社大队长批的火葬条子呢,给我看看。”

  祈真一:“……”

  她瞪大眼,目光呆滞。

  阎君说的内应呢?唬她的吗?

  “那个,您老人家误会了,我是来报道的新员工,我就叫祈真一。”

  说完,她咧起嘴巴,露出无害又乖巧的笑容,怂萌怂萌的。

  老头儿这才认真打量她。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一:阎君你个大屁/眼子,说好的接应人呢

  打滚求收藏!

  第6章

  陈旧的办公室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个肃色打量,一个怂巴巴的卖萌。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轻微点了下头,问:“邵兵招的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是火葬场。不管男同志还是女同志都得到外面搬运遗体,每个礼拜有两个晚上必须在这里值班。你确定自己能干得了吗?”

  不是他瞧不起人,东川火葬场(去年改名殡仪馆)是他一手建起来的。

  一开始厂里的人都不敢接触尸体,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哪怕火葬场工资比别的单位高,也没几个人能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