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就觉得……

  这厮一直披着面具呢？

  时见歌仔仔细细观察了齐亦清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主要是他说的话也的确滴水不漏。

  工作狂？没错。

  姜老太太年纪大？没错。

  默认就好？她不知道的时候，齐家人不是一直如此么……

  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行吧。

  就当时看在钱的面子上，帮个忙好了。

  时见歌点了点头。

  那瞬间，齐亦清的目光中似乎燃着一簇小火苗。

  少女却并没有发现，继续道：“不过，如果我想的话，这个假关系要随时终止。”

  “当然。”

  齐亦清十分顺从，还指了指休息室里。“你同意的话，我可以拟一份合约。”

  “算了，没必要。”

  时见歌觉得，自己和齐亦清好歹也算是朋友了。

  倒也不必如此。

  她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问齐亦清关于捐款的事儿，也不用问了。

  肯定是做给齐家人看的嘛。

  身后。

  齐亦清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角落，杨助理悄悄摸摸地走了过来，低声咳嗽了一声。

  “齐总，那我接下来……”

  还需要继续跟进时小姐那边的情况吗？

  杨助理有点拿不定主意。

  刚给他虽然离得远，但这里如此安静，两个人的对话难免有只言片语传了过来。

  杨助理半猜半蒙，也明白了个大概。

  齐亦清却没注意到他的犹豫，而是偏偏头，交代起来。

  “把钱打过去，另外，我之前拍下的那几份首饰也送过去。她问的话，就说是做给我母亲看的。”

  原本还没有借口送的。

  现在倒是有现成的了。

  杨助理：……

  他就是有再好的定力，这会儿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这也太狗了吧？！

  把谈判桌上的技巧拿到这时候就算了，连坑蒙拐骗都用上了……

  杨助理不禁为时见歌掬一把泪。

  他忍不住道：“齐总，这毕竟是假的。以后会不会不好收场？”

  齐亦清看了一眼他，笑得轻松。

  “你知道，假戏真做么？”

  他现在不缺耐心和诱饵，缺的，只是时间罢了。

  只要稳住时见歌，他就有足够的信心追上少女。

  得。

  老板的心思他别猜。

  虽然没见过老板追人，但显然也不需要他来提醒了。

  杨助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上。

  他指了指休息室：“那那位云小姐……？”

  就像是晴转乌云，齐亦清的面孔，瞬间阴了下来。

  虽然还是笑着，可眼神中，却是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