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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2)


  她赶紧抱住她,哄哄她,“不苦不苦,咱们不苦,咱们不是还有这么大的家业吗……”

  第127章 报复

  远处的马车放下了车帘, 掩盖住这一出闹剧。祁夙凛收回目光,面色沉冷如冰,“岚三, 回去吧。”

  “不去沈府了吗?”

  “不去了。”他微微靠着马车,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若有所思, “岚三, 你觉不觉得苏绪特别像一个人?”

  “像谁?”

  祁夙凛笑了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就冷了下来,“但愿不是我猜的那样。”

  马车掉转车头,原路返回。

  那天的事过去之后, 沈郁也没受什么影响, 就是晚上经常有人来砸她家的门泄愤,引得她经常做噩梦, 醒来之后甚至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一连好几天都没睡好。

  水利工程之事已经全盘启动,以杜明深为首的众人开始推行建造,按理来说沈郁也是要跟着去的, 因着她最近状态不好, 皇奶奶也不许她去,这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沈郁难得休息了一天, 酸菜也调查完了谣言之事,果真不出所料,是从傅雅儿那里传出来,凭她一个人也不敢如此,想必在她背后撑腰之人, 就是曹灵之。

  酸菜气得在府里破口大骂,扬言要带人抓她进官府,来个当面对质。沈郁倒是冷静得很,傅雅儿说的那些事其实也没有错,只是被夸大了而已,即便是真的见了官府,也不见得能洗清,只怕还会越洗越黑。

  她拿着手中的笔,勾画出“流言”二字,那不慌不忙的模样可急坏了酸菜,难道就这样吃了哑巴亏?沈郁落下最后一笔,拿起来轻轻一吹,“只有流言,才能打败流言。”

  她当初操控流言的时候,傅雅儿只怕还在自家后院里跟人玩过家家呢。

  沈郁说完,就转身嘱咐了吴主事几件事,酸菜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几天就看到一房穷亲戚登了傅家的门,说来要女儿。

  细听之下才知道,傅雅儿原是穷亲戚家的女儿,因为没钱供养,所以收养在傅侍郎膝下。原定十六岁就回原来的母亲那儿,因着傅雅儿嫌贫爱富,愣是不愿意回去,傅家人对她也有了感情,就给了些钱财想买断。

  本来穷亲戚也是同意了的,后来又突然反悔,说傅雅儿有富贵命,将来可能会嫁给太子,所以说什么都要把女儿要回来。

  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又扯出傅家毒害老爷子、独吞家产的事,而后更是把傅家的老底都给掀翻了,也不管是否撕破老脸,一心就想要回自己的女儿。

  傅侍郎险些被当场气晕,愣是把傅雅儿拽出来,让她跟他们走,傅雅儿是抵死不从,嗓子都给哭破了,愣是抱着傅侍郎的腿不撒手。

  这一抱,又抱出了事。

  周围人都说她与养父关系过于亲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知道她并非傅侍郎亲女之后,更觉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难不成傅侍郎养她,真的有别的心思在里边?

  当即就有人骂他“狗官”“人面兽心”。

  傅侍郎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坐上了侍郎之位,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事动摇自己的仕途?眼看着周围的流言越来越盛,他为了自保,只能命人把傅雅儿捆起来,让她跟自己亲娘走。

  傅雅儿又哭又喊,丢尽了颜面,最后还是无法扭转局势,一时间气急攻心,直接气晕了过去。

  沈郁就在对面的茶楼坐着,看了一下午的戏,这可比听音楼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听多了。酸菜听着外头的风向,心里可劲儿佩服了,“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喝着热茶,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眯着眼睛道:“我只是让人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而已,只不过夸张了一些……”

  而流言,永远不会在乎它是否夸张。

  第128章 揭露

  祁夙凛回到府中, 便差人下去查一件事情,岚三跟在他身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太子怀疑苏绪?”

  太子爷微微点头, “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入宫之后,跟你说的那件事吗?我进父皇的宣事殿之时, 正好碰到凤千瑜从里面出来, 我观察到他左脚虚浮,像是左边肩膀受了伤,然后就看到父皇关上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断剑。”

  “应该是九千岁刚完成了任务回来。”

  “他杀的那人,我猜是先前刺杀父皇未遂, 伤了凤千瑜, 最后还逃脱的那人。”祁夙凛回过头,目光微微沉下,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若我没有猜错,那人应当也是秋罗门之人,断剑如断命, 是秋罗门的规矩, 所以凤千瑜才会呈上断剑。”

  岚三记得那人,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皇上面前, 若非九千岁在旁边,只怕他真的会得逞。而且看他武功,应该在九千岁之上,若不是禁卫军来得及时,只怕九千岁也阻止不了他。

  “他既然是秋罗门的人, 为何要刺杀皇上?”

  祁夙凛缓缓摇头,他并未想清楚当中的因果,他只想到:“凤千瑜也是秋罗门的人,秋罗门互相之间都知道彼此的脸,可是那日凤千瑜带了面具,那人蒙了脸,互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九千岁是如何找到他的?”

  这完全是大海捞针。

  “我猜不是找到,而是等到。”太子爷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只是还需要时间去证实,“他只需要拿下他的面具,那人便会认出他是同门,必然会上门一探虚实。这个时候,就是凤千瑜就杀他最好的机会,不管他们之间有何恩怨,势必会一较高下……”

  岚三仍然无法理解,“九千岁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他不仅暴露了身份,还引来了杀身之祸,况且他之前是不敌那人的。”

  祁夙凛笑了笑,那笑意却有些冷,“你觉得我父皇是什么样的人?”

  岚三紧张了起来,“属下不敢评判。”

  “这又没外人,你跟我说说不碍事。”

  岚三左顾右盼,后院确实没什么人,这才小声道:“皇上是个猜忌心特别重的人。”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不仅猜忌心极重,他还特别喜欢控权。你看我便知道,我做了这么多年太子,拿到实权的少之又少,最后事情办完之后父皇都会收回去,还美名其曰让我多历练历练。”

  他笑,“所以我一直都不太亲近他,总觉得他爱自己胜过我这个儿子,包括我母后也是,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天生的控权者,若是有一天我威胁到他们的位置,他们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岚三惊呼:“太子慎言!”

  “你怕什么?”太子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还是这天下的主。若有朝一日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会像他一样控权,也会像他一样去猜忌人心。像凤千瑜这样的人,不管有多得宠,可本质上只是父皇手里的一把剑,哪里需要他,他就往哪里指,即便断了也没关系,还可以换一把……”

  “爷的意思是,皇上让他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