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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怂,正面刚(1 / 2)





  温久飞快反应过来,抬手拉低军帽帽檐,遮挡住半边脸,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温久看见苏晴身后跟随着一个红色影子。

  红色的残影。

  温久眼睛微微眯了眯,却没下一步动作。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一切还是慎重为好。

  先前给苏晴的那道符,说实话温久心里也挺没底的,他没有灵力,只能从材料上下手。而且还要等言午这两只夜猫子睡下了才能出去寻。

  温久特地去街上逮住一只小黑狗,给它放了点血,将黄纸浸泡一宿,又偷偷从言午手链上摘了一颗朱砂,磨碎了把咒文画到黄纸上去。

  还好,前世的东西没忘光,还记得驱邪的符咒怎么画,希望能帮上忙吧。

  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散会的时候温久已经恢复如初。他慢慢将帽檐拉高,神色如常的跟着言午他们去食堂吃饭,苏晴就在他前面没多远,独自一个人,身边并没有什么跟红色有关的东西。

  温久琢磨着,也许是他眼睛这会儿看不见了,又或许是那东西已经走了,说不准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看错了。

  如果是第一种.....

  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温久端着餐盘淡定的坐在苏晴餐桌对面,旁边跟着两个表情很丰富的拖油瓶。

  苏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

  晚上训练了一会,连长说要娱乐一下,让大伙围成一个圈做自我介绍随表来点才艺表演。言午终于逮到机会打听八卦,他悄悄凑到温久边上,脸上挂着点言午式猥琐的笑,“宝宝...哎!问你话呢别逃啊!”

  言午扯了一把温久迷彩军装袖子,屁股跟着往左边挪了挪,嘴里叨叨道:“事儿逼,还不肯往地上坐——哎哟我说温宝宝啊,你这闷骚居然开窍了!这就准备一直跟着人家班花屁股后面走啦?嘿嘿嘿...”

  “嘿嘿嘿.....”

  唐纣跟着在边儿上傻笑。

  温久看着这俩孙子就心烦,索性当没听见。

  自我介绍已经开始了,上去下来了好几个。温久不怎么擅长记人,倒是把人家的名字和发型记住了,好歹短时间内不会认错人。

  温久他们院里军训的地方比较偏远,位于整个南灵大学的最北面,背靠后山,树木茂盛。白天还好,阳关充沛,有不少人闲着就会去爬爬山,呼吸一口林间新鲜空气,倒也甚美。

  可到了晚上就完全反过来了,随便一阵风刮过,树影瞳瞳,活似一张张狰狞的鬼影,不怎么讨人喜欢。

  现在温久他们班上的人都坐在一个大草坪上,周围亮着几盏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白色路灯,清冷的月光把二十多个年轻人的影子拉的细长。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身上这套严实的迷彩服,在酷暑的夜晚温久居然感觉到有点冷。

  轮到旁边的人上去做自我介绍,温久左边位置空出来一大块来,他手撑着下巴盯着前方的人一开一合的厚嘴唇走起了神。

  这个男生是隔壁寝的,长的虎背熊腰,又被叫大水牛。

  现在温久眼里的大水牛是大家眼里的大水牛,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这是事实。

  从昨天晚上开始,每个人在温久眼里都是不大清楚的,他们身上通常被一层朦胧的白光笼罩着,尤其是脸。

  在温久从前的那个世界,称它们为灵气,每个人身上的白光都有些细微的差别,青年要强一些,老人淡的几乎看不到。而一个人身上灵气的强弱也不同,脸上和五脏六腑的位置强一些,四肢弱一些。

  估计是因为人的七窍是连通天地灵气,五脏六腑是聚集自身生气的总司令站,因此灵气聚集的比较多吧。

  也因为这个温久看到的人脸都像打了码似的,仅凭眼睛看根本行不通,只能根据其他的东西来辨别。

  相应的鬼身上也有鬼气。鬼气的颜色就像浓度很高的雾霾,让人一望过去心底油生恐惧。

  而现在这个情况么,温久又看不见了,看不见人的生气,也看不见鬼的鬼气,所以他的眼睛正常了。

  温久在前世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这种气感,但必须要在入气之后,入了气,能将外界灵气渡入体内才算是一脚踏进仙门。

  自己现在算是入气了么?可温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何入道,灵根是什么,也完全感受到他体内的灵力。

  在他原先的世界,灵根是非常重要的测试一个人修炼资质的方法,温久上一世就是异种冰系天灵根,天赋绝佳……

  “……”温久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而且温久有预感,他的眼睛可能要发生什么大变化。

  紫色?温久木着一张脸,心里倒不是有多害怕或者多兴奋,就是觉得有些麻烦。

  突然,言午扯了一下温久的袖子,小声说:“宝宝啊,待会咱们仨上去跳四小天鹅吧!”

  唐纣插嘴说:“老言,咱们只有三个人怎么跳啊?”

  言午理直气壮地说:“三个怎么了?少一个才好,少了一个才能显得出我们的与众不同!”

  言午取下帽子挠了挠脑袋上的寸头,又扭过头对着温久,刚准备开口就听他断然拒绝道:“我不去。”

  言午:“......”

  他苦哈哈着一张脸,拍死一个正在胳膊上吸血的蚊子,抓了几下又说:“为什么啊,你不是也没有才艺表演吗?”

  “我有,”温久不慌不忙的说道,从兜里拿了瓶绿色清凉油顺手递给言午,在他一直挠蚊子包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皱眉道:“别抓,快见血了,我晕血。”

  “你个事儿精,一点都不爷们,又是晕血又是洁癖,我就没见过比你事儿逼的人。”

  言午一边叨叨,一边打开风凉油的瓶盖,他约莫是第一次见过这玩意,一倒倒得满手都是,吊着一条手臂往上不是往下也不是,嘴里惨叫到:“哎呦!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凉!”

  唐纣这个妈妈桑,赶紧接过言少爷手上的绿瓶儿,抓着少爷的纤纤玉指往手臂上来回搓了几把,嘴里还不忘科普:“老言,清凉油当然是凉的啊。”

  温久嘴角不明显的弯了一下,心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总有办法解决。

  可能是教官们约好了,温久他们班在搞自我介绍,距离他们没多远的另一个班也在搞自我介绍,一个女孩正在一首英文歌,深沉的嗓音此起彼伏,还怪好听的,不愧是进了南灵大音乐系的学生。

  温久指尖微微点在草地上,表情很是陶醉。

  没过一会,言午碎碎念起来:“宝宝,刚刚你是不是说准备好节目了?不会是又打太极拳吧?”他自问自答的点评道:“你也太没劲了,那个多土啊,还是和我们跳四小天鹅吧,多有趣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