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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2 / 2)


  龙茗赞赏的瞧了苏河一眼,夸道:“将军果然通透。”

  苏河倏然发难,一掌拍向龙茗,龙茗身上显露银色龙影,挡住苏河的攻击,他微微偏头,露出了个不以为意的表情,声音也倦的很,道:“将军,如今拿这些把戏试探我,又是何必?我今日对你和盘托出,难道你瞧不出来,我是在招纳你么?”

  苏河这一掌用了六成力量,在龙茗嘴里变成了小把戏,龙茗在外一直不显山不漏水,从没有人见他出过手,便渐渐以为他只是个站在兄长后面旁听的附庸之物了。

  苏河眼神逐渐冷了起来。

  龙茗扣了扣桌子,道:“将军,你别忘了,我是谁的父亲,也别忘了,我是谁人之子,我没你想的那样狠辣,那一刀我的确是冲着那孩子去的。”

  苏河挑了唇,道:“殿下何必虚与委蛇,我如今不能拿殿下如何了。”

  龙茗淡淡的说:“不管你怎么想,我给过他机会,很多次,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龙茗看着苏河,语气诚恳,道:“我知道你对云儿的心思,云儿是我的孩子,你道我为何从不过问他的事?这是因为我看重将军,我与你的想法才是最相近的,天帝墨守成规,不想插手人界之事,可只要天人两界接通,人族便永远是我等脚下的蝼蚁,真正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能灭了人族,或者将两者隔离,但这想法是父亲与兄长无法接受的谬论,但我知道,将军你是唯一认同的我的人。”

  苏河再次沉默,龙茗屡次提到虚云,无疑是将虚云当做他的软肋,搁在手里拿捏。

  龙茗从袖子拿出一本残卷,放在苏河桌前,道:“此乃盘渊大神留下的一卷古籍,是我查找重瞳人间无意得到的,里面的笔迹太古老,我临摹其字给数人瞧过,都是不知,许是九重天带来的,这世间除了将军无人能看懂,我便赠与将军--”

  他顿了顿,道:“就当是我龙族的送出的第一份嫁妆。”

  龙茗整理袍子,起身出了帐篷。

  苏河目光落到卷轴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他的确读的懂,此卷名为温柔乡,苏河盯着它们看了半晌,伸手翻阅起来。

  军营中繁事杂多,苏河流连战场,操练新兵,每每回府都是极为疲倦,他轻轻推开门,眼帘中却映入骊珠仙君的身影,骊珠听到声响,侧首睨了苏河一样,替虚云掖紧被子,示意苏河出去说。

  苏河施礼,骊珠摆手道:“不用讲究这些虚礼,想必大哥的事你听说了。”

  苏河点头。

  骊珠说:“变故太快,令本宫生惧,也许本宫真的年纪大了,罢了,不提了,如今战事纷乱,将军恐无瑕顾及他事,本宫今日想将云儿接回去。”

  苏河垂眸不语。

  骊珠也不好催他,两人只得僵持,忽然房内传来咳嗽声,苏河猛地推门,几步走到虚云床前,虚云半睁眼睛,汗打湿他的发,脸颊浮现异样的红,苏河手掌覆在他额头上,生烫。

  虚云握住苏河的手,半撒娇半委屈的说:“你去哪了,我一睁开眼你不就不见了。”

  苏河替他擦汗,柔声说:“我一直在,云儿做噩梦了,那都是假的。”

  虚云眼角烧的通红,小声说:“真的吗,我好难过.....”

  苏河说:“真的。”

  虚云:“会一直陪着我,一刻也不分开?”

  苏河轻吻虚云的手,一边梳理他筋脉中乱窜的神元,一边哄道:“会的。”

  虚云昏昏沉沉,说了几句胡话又昏睡过去了,苏河替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将一颗冰珠挂在床前,屋里的温度顿时降下来,虚云睡的也老实起来。

  再出去的时候,骊珠仙君早不见人影,苏河疲倦的回到房间,却看到桌上留着一颗火珠,苏河捡起火珠,骊珠仙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虚云随了我的体质,爱食火精,我已将喂给他火渊镜天凝成的万年火精,他还年幼,吸收会很困难,将军常年梳理虚云的筋脉,想必对此也有应对之策,将军对吾儿用心之至,骊珠看在眼里,今日之言,将军全忘了吧。”

  苏河心中无奈,草草沐浴,还剩一些时间,上床抱住虚云眯了会觉。